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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高路远,我朝春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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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耀·知乎体】有一个哥哥是怎么样的体验?

·知乎体,全程港仔第一人称视角,港耀only!

·看题目大家就应该知道本文是港仔的兄控记啦~现代欢喜冤家兄弟设定,以港耀亲情向为主的糖,私设如山,二次元产物请不要和三次元挂上联系~

·送给 @红sao兔子肉 感谢兔兔分享给我这么多美味的资源O(∩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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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个哥哥是怎么样的体验?

一言概之,我至今单身和我哥是脱不了干系的(冷漠.JPG)。

原因就是,我找不到做饭比他做的还要好吃的人(扶额.JPG)。想歪的请去面壁。

是的,如果让我来评价自家老哥,最好的代名词就是食神。有他在你身边的话,就算一天吃五顿,菜谱都不带重复。

他大我三岁,三年一代沟这个flag已经深深植入到了每一代中二期青少年心中,引得多数年龄相差较大的兄弟都不算和睦。但小时候与他一起生活的那些年里,我却体会了世界上最幸福的起床方式。

被爱人一个深情款款的热吻啵醒?不切实际,顺便问下你很喜欢一大早就被蹭一脸口水的感觉吗;被日上三竿的正晨阳光生生晒醒?毫无追求,再说睡到自然醒这种事你考虑过后果吗?

要我说,真正幸福的起床方式,是被香醒的。

何谓“香”醒?就是在你半梦半醒地挣扎着要不要再多睡五分钟的时候,闻到了培根卷在文火里由生变熟绽放出的香气;听到了铺在煎锅上的鸡蛋于高温作用下冒出的“滋滋”声;感受到轻而不绝的米香混合着绿豌豆在高压锅里悠悠酝酿出的清甜;还有烫面的包子皮在其中包住的肉汁汤里挥发出的肉馅气味……不说了,突然有点饿。

想必看这篇回答的人大多都是同为吃货大国的直系子孙,各种麻的辣的香的酸的甜的把我们从小吃到大的口味养的刁得很,但是我敢说如果大家有机会吃到我哥做的饭菜,你会觉得不枉此生,因为他的饭菜总能做出别人想不到的花样。

拿我最喜欢的云吞面来说,他会先用江鱼汤煮面,熟了之后将有些鲜味的细面放入碗中。碗里提前备好的陈醋酱汁和面混在一起有一种特殊的口感,最后倒入汤汁再加几粒云吞,云吞里半肥半瘦的红白肉馅在一层薄膜的覆盖下有了几分剔透的感觉,尝一口便觉既有嚼劲又含鲜香,更让人食指大动。再配上一碟青白玉翠的凉拌黄瓜,一口面一勺汤一筷子黄瓜,实在是脆香鲜浓。

即使是夏天懒得做菜的时候,他也能想到别出心裁的做饭法子:用一大片荷叶包住米,再用个小小的篓盛着放入蒸锅隔水蒸熟,好了以后把篓子一挤荷叶一撤,热腾腾的米饭便混着清荷莲香倒入碗中,里面拌上些猪油再加几滴酱油,包你没吃过那么好吃的白饭。

嚼着口中被煮的恰到好处的佳肴,听着下一道新菜的汤汁在锅里被炖到闷闷的咕噜声,看着他背对着我做饭或是忙里偷闲和我打趣时的表情。遁着阳光洒落下的光圈,品一份人间清欢,拥一处岁月静好。这样的日子倒着实是十几年都没过腻。

——这种被食物撩动感官撩拨心弦,继而被宽慰被触动的感觉,我只在我哥身边体验过。

看到这里大家是不是觉得有这样一个宛若人妻且精通厨艺的哥哥真心棒呆了简直人生巅峰啊。

然而并不是(ㅍ_ㅍ)。

以上种种幸福场景都是在我脱离了中二期之后才体会到的。你们一定想象不到,拜这个大哥所赐,一个受气到快要原地爆炸的二弟双目赤红、咬碎银牙,只恨没有屠龙宝刀在手替天行道的暗黑童年是怎么过来的。

家母从小就有女儿梦,有了我哥作为第一个儿子之后也迫不及待地当做女儿那样养。在这种浸洇调教下我哥男生女相、一头长发这点都且不说,还渐渐学来了一手烹饪绝技和针线园艺……家里接二连三的小生命也直到作为老四的幺妹呱呱坠地后才开始正式响应国家“计划生育”的号召。

俗话说长兄如父,我哥在外人面前的确把这句话践行的妥帖得当。待人彬彬有礼、说话温润周全;成绩蒸蒸日上、家务干练娴熟;父母工作繁忙全天失踪时,他照顾起来我们几个弟弟妹妹也是有模有样。加上一副清秀俊隽的外表分,他成功地顺应了长辈和老师对于“好孩子”这一名词的所有期许。

但是这些表象仅仅是对于外人而已。

而身为“内人”且与他年龄差最小的我,不但生活在“完美哥哥”的光环压迫之下,还要承受他表里不一的恶劣品行摧折。

比如他以我喜欢玩水为理由,硬生生让我洗了全家十年的碗。

小时候我惹他生气他从不会训我,他会一个反手推打碎桌子上所有的玻璃杯,然后对着循声而来的父母做大义凛然状:弟弟还小不懂事,要怪就怪我!

如果在公众面前乱告状让他不爽,他会在背地里请你吃看起来像抹茶实际上涂满了芥末的冰淇淋,或者拦腰克扣我的零花钱去买他喜欢的熊猫玩偶。

小女生给他写的情信都是他强迫着我帮他回复的,其美名曰:为我提供更多练字与作文的机会。若是稍微反抗便会得到他的冷脸暴政:不写今天没有夜宵吃!

拜他所赐,我从小就形成了喜怒不形于色、声象不露于人的男儿本色。

直到我听说我哥第一天去高中报道的时候拿到的校服居然还是裙装时,便觉得这是个开启嘲讽模式报仇雪恨的好时机。谁知嘴炮技能还没放两招,向来动口不动手的他被戳到痛处之后一个暴起就和我扭打了起来。那是我们第一次正面交锋,而结局是两败俱伤,同样咽不下这口气的我们一起去报了武术班开始了练家子的自我养成。从那以后,无论是咏春太极还是搏击擒拿,我都再也没赢过他(蹲在角落种蘑菇)。

印象最深的是某天爸妈出差,我下午和他一起去买菜,还是两个熊孩子的我们一路打打闹闹,连零钱从口袋里掉出去都没有注意,直到结账的时候才都傻眼了。面对小贩的恶言相向咄咄逼人,我哥立刻发挥了他大难当头临危不乱的优良品质——他把我当做诚信抵押之后拎着菜自己溜了,直到日薄西山时才姗姗来迟。原来是因为他回家取了钱之后最喜欢的节目恰巧开播,当他看完了电视、给三弟讲了个故事、再给小妹喂了会奶瓶之后准备做饭了,才突然想起买菜没付钱这件事。

年龄尚小的我在得知真相之后瞬间觉得自己被全世界遗弃了,当即板下面孔进入木头人模式,我哥用刚做好的双皮奶也哄不好我了。

我冷冷质问:“为什么你总是这样轻视我,我到底是哪来的?”

我哥一脸无奈:“这让我怎么说……呃,按爸妈的最常用说法应该是捡来的吧。”

向来沉默的我突然情绪崩溃,爆发一阵咆哮:“怪不得,大人们还总说什么长兄如父,你就是个后妈!我去找我真正的哥哥了!”

我不再理会他,直接气冲冲地摔门而去,不辨方向地遁入了屋外一片深沉夜色。

但是出门不到一小时后我就有点后悔了,体力透支后的浑身无力与路痴发作时的满脸懵逼一齐袭来,最后只得随处找了个花园,在长椅上默默躺下,打算一觉睡醒之后再继续我的出走大计。

后来我才知道我哥在那个晚上简直急到跳脚,全家更是发动人脉对我展开搜寻。

那晚才睡到半夜,我就被我哥的一个猛扑加熊抱当场吓醒,他哽咽着告诉我,我是他最亲的弟弟,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

其实我哥的身材在男性中堪称娇小,甚至我在刚读初中时就已经比他还要高了些许,所以他当时的样子简直和羞涩着对爱人投怀送抱的少女没有太大区别,把我搞得甚至有一点不好意思。

但他那双漂亮的眼睛,在那个时候,却满是惊吓过度的神采尽失,那样绝望空洞的乌丸水银,我恐怕是再忘不掉了。

当时的我虽说年龄尚小,却在那一瞬间坚定了一个想法:我一辈子,都不会再让他露出那样凄凉无助的眼神。

于是我伸开手臂轻轻抱住他,在拥他入怀的时刻,心中被一种从未有过的安稳和释怀所填满,搂着他的双臂更是舒服得不想松弛,我觉得此时此刻应该说些什么来让重逢场面更加温馨,便微微低头在他耳边细细低语:“哥哥,我饿了。”

他从怀里抬起头来看向我,眼圈发红,人却轻轻的笑了起来。随后抬起身体,就像小时候那样主动那样用鼻头蹭了蹭我的鼻尖,然后用温热的双手揉了揉我的头发:“我们回家吧。”

结果回家之后他对着我就是一顿胖揍上演了家暴现场,还断了我一个月的甜点与零嘴以做严惩┑( ̄Д  ̄)┍。

我以为我们会一直这样过着打打闹闹的日子一起长大,直到我在高三毕业之后收到了来自英国一所商学院的录取通知。

我一直信奉男儿志在四方的古训,少时闻言细品便觉的好像心里装着一个世界、一处江湖、一匹马或者一把剑。启程远方,见山见水,见天地,见自我。于是我便也顺着这个想法这么去做了,努力拿下一系列必要证件与绩点之后,我便试着申请了国外的一些院校希望留洋。可当这个机会真真正正的摆在我眼前之时,我反而开始犹豫起是否该去尝试。

几番权衡仍是举棋不定,该如何去面对未来、面对远方,实在令人期待又纠结,最后我决定让他决定我的去留。

当我把这个消息告诉我哥的时候他还在厨房忙于准备当天的午餐,他一边听我讲述着,一边熟练地把砧板上的莲藕削去尖端、切平成片,然后尽数丢进汤锅里。他表现得和文火上炖煮的汤汁一般平静且一如往常,只是始终不曾回头让我看到他的表情。

仿佛是在确定了餐食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之后,我哥终于转身正对着我,他突然伸出手,微凉的指尖堪堪划过我的心口,开口时却是问句:“其实你自己心里已经有打算了不是吗?”他轻轻笑了起来,神色柔如静月,点染着斑斓的笑意,乌色瞳眸中忽而泛起些温柔的波痕:“去你想去的地方,做你想做的事吧。”

我突然有种莫名的气闷,索性一把就将这只快要移走的手攥进了掌心,十指交扣的一刹,却发现他的手指均像是受惊之人一般冰冰凉凉,而相贴的掌心,却是愈发温热。我盯着他沉声道:“那你呢?”

“我的根在这里,我不想走太远。”

因着他这句话,我半是赌气半是顺意地把今后修行的暂居地定在了英国。在我临行之前,他不似其他亲人那般依依不舍,而是干脆利落地塞给我一个糖罐:“以后想哥哥了就吃一颗咯,不过别一口气吃太多,不但容易蛀牙,而且日后馋了可就没得吃了。”

我哥交代完这句话后便不管不顾地离开了机场,脑后利落的马尾随着他走远的步子轻轻摇晃。我想起林清玄的一句随笔:“停留是刹那,转身是天涯。”有些伤感地辞别家人上了飞机。

真是奇怪,飞机起飞堪堪一分钟不到,我就有些想他了。在位置上静坐了一会儿之后,就像按捺不住一样急迫地打开了他送给我的糖罐。

打开之后,我惊喜地发现里面竟是满满一坛紫荆花糖,一朵朵紫红的细蕊在糖衣的包裹下缠绵着醉人的清香。

霎时间,家门庭院里的紫荆树、还有在满树繁花之下莳花弄草的哥哥,一齐涌入脑海之中。仿佛可以看到他将洗净晾干的落花混着糖水铺入罐内,再逐渐熬成紫红相间的糖浆。我曾笑他吃花的娘气,他则一本正经地教育我说这是“未忍污泥沙”的怜香之情。而今轻轻取一块花糖入口,清甜有余,倒还祭了祭五脏庙一时的风雅。

怎么觉得小小的你带着我一起偷看打打杀杀的黑帮港片好像还是在昨天,怎么至今还存有你笑着轻摸着我的头的温柔错觉。

可当我再次抬头看去,才发现那个在记忆里需要我去仰望的你已变得那样单薄,而我却在不知觉里长成了比你还要高的个子。我想,你应该会摇头晃脑地无奈感慨:就这样长大了啊。

也许我们之间怀抱的感情终究是有点复杂,有点朦胧,又太过界限混淆,实在难以定义,连我自己都搞不清楚。

但我深知自己不断想起你,仿佛记忆万花筒里五彩的光影。即使新的生活不断再现新的图案,也有你组成的美好与眷恋存在我的轮回里。

——有一个哥哥是什么样的体验呢。

——我想从由你保护的人努力变成可以保护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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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不再是万恶的tbc了我好开心啊hhhh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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